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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舍烙的過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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舍烙看著眼前步步接近的倪靈渺,他此時此刻,已經確信……這個男人,已經強大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
他想起了當年第一次看見倪靈渺的時候……

倪靈渺,是一個從未存在於任何時空的人,然而,第三時空,卻出現了這麽一個人物。那時候,他就感覺到了奇怪。作為塔維爾城主的他,本就可以通過廷達洛斯之獵犬的能力,進行時空跨越。當地獄世界毀滅,人類全部死絕後,他也一樣不會死,而是會待在塔維爾城內,繼續監控和看著十億年後,人類重新開始新的地獄輪回。

這個過程會一直持續……一直持續下去……

對他而言,這是比死亡更殘忍的事情。

而作為塔維爾城主,維護歷史正常進程的旅行者,他要做的,就是調查倪靈渺的存在。而在《時空逆旋》,他……終於得以見到了未來的自己。

是的,未來的自己。

他第一次進入亞弗戈蒙城堡的時候,他終於見到了那個面具男的真面目。那個面具男,就是……未來的他!

未來的塔維爾城主!

被改變的第三時空,也將會影響未來。而這種影響,是無法預判的。

出身拉斯維加斯貧民窟的舍烙,通過他表現出的潛力,成為了輪回院線的後起新秀。而就在那時候,昔日死河教的柯晶兒因為盜取不死之河河水,而獲得了地獄王的重用。她也就此接管了那時候還處在起步階段的輪回院線,成為舍烙的直屬上司。而那時候,舍烙出演的一部極為重要的電影,就是《時空逆旋》。

“克利曼先生,你渴望邁向地獄的腳步,就請在這裏,停下吧。”

“停下吧”這三個字一出,舍烙就感覺到了靈渺身上強大的力量。

“很抱歉……”舍烙也同樣釋放出恐怖的力量威壓:“我絕不會讓你等惡魔,染指諾亞方舟……”

一切的罪人,都不能踏入諾亞方舟一步。

絕不能!

對舍烙而言,他在《時空逆旋》就知道了自己未來的宿命。他被太古永生者塔維爾·亞特·烏姆爾所選中,而他的未來,也將變成毫無意義的行屍走肉。

未來的自己告訴了他,倪靈渺的存在必須被清除的。而出演塔維爾城主的他,也只有時空穿梭,調查倪靈渺存在的始末。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,他……遇到了韋雪音。

這是一段沒有人知道的隱秘歷史,即使他最倚重的心腹,也不知道這段歷史。

他之所以叛變到天國,倪靈渺等人以為是為了《死靈之書》,但實際上……他是為了殺死克莉絲·愛因斯坦。倪靈渺,正是她介入歷史後所誕生的人物。也是因為她,讓韋雪音的一生化為悲劇。唯有殺了她,悲劇才能改變。作為旅行者的他,即使去改變歷史,也不過是締造新的平行時空罷了。當年,韋雪音為了尋找失蹤的倪靈渺,則是和靈霜一起,來到了倪廣界的別墅內……

然而,靈渺並不知道那悲慘的歷史……

他一定要殺死克莉絲·愛因斯坦,只有殺了她,她牽涉到歷史的根源才能夠終結。當然,即使沒有了她,第三時空的歷史變數依舊會存在,譬如說……梅寒鴉,甚至還有安倍恒一。

不過,倪靈渺成為地獄王後,實力的強大,已經完全超出他的預料。畢竟,作為變數的他,是無法預料到他的未來的。他,也並不知道充滿變數的第三時空,會發展成什麽樣子。

這時候,舍烙註意到,公路兩側,正不斷地有骷髏,從遠處接近。

“出手吧……惡魔。”

舍烙雖然知道靈渺很強,但是……他也並不畏懼。

這二人的實力,真可以說是針鋒相對,旗鼓相當……

此時此刻,舍烙腦海中,只有一個人的身影,那就是雪音……

那股沛莫能禦的力量再度襲來,周圍的空間,都開始發生了壓縮和碎裂。同時,靈渺的本身,已經成為一種超時空的生命體。

原來……

他也從安倍恒一的力量中,得到了啟發。

這股力量將舍烙完全禁錮,隨後,他的胸口被靈渺的拳頭完全貫穿。他的拳頭已經將他的胸口徹底粉碎!

“你……”

這拳頭的力量,已經不下於祖巫的可怕。這完全,是靠拳頭的速度實現的!

要知道,黑川骨狼的劍,就因為被安倍恒一提升了速度,就斬殺了兩位地獄王。速度的可怕,可見一斑。即使是封環的劍法,也只能是亞光速,突破不了光速,而葉想依靠肉身的強橫,才突破了這一桎梏。

不過……如果是換了別人,這一拳已經足夠殺死他。但可惜,他是舍烙,塔維爾城主舍烙。他的生命,隸屬於太古永生者,是塔維爾城的守門人。除了塔維爾·亞特·烏姆爾,誰也不能殺死他。除非是奈亞拉托提普出手,殺死了他以後,然後將他的肉身和記憶覆制了出來。如果他是奈亞拉托提普的話,那麽,倪靈渺只怕也死定了。

他的手,死死抓住了倪靈渺。

周圍,越來越的骷髏圍過來,這些骷髏的頭顱,碩大得不可思議!而在這個時候,舍烙也爆發出了他最強的力量!

爆發的瞬間,一切接近他們二人的巨顱骷髏,全部都粉碎得連渣都不剩下!

他的雙目,露出冰冷的殺意。

“惡魔……死吧!”

記憶中,《時空逆旋》的世界,他一度迷失在亞弗戈蒙城堡,而後,來到了第三時空。在那個時空,他邂逅了那時候,和靈渺訂婚的韋雪音。

就在此時,他忽然感覺到身體僵住,一股詭異的力量侵入了他的身體,讓他動彈不得!

隨後,他的視線瞥向另一個方向……

那是,一個渾身被修女長袍籠罩住的身影!

第二地獄王,沈默修女黑斯密斯!

怎麽會?

接著,靈渺再度將舍烙的身軀毀滅得千瘡百孔!然後,他的四肢都是完全粉碎!

第二地獄王黑斯密斯,是最神秘的地獄王,迄今為止,連其真面目,都沒有人知道!

在身體幾乎被粉碎的剎那,他的神智也開始恍惚起來……

行屍走肉一般的人生,唯有在那段時光,是曾經幸福過的。

他曾經……如此渴望,可以如同一個普通人那般,擁有最平凡的幸福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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